五十六、華山論劍談兵法，孫子克氏兩大家

清道光23年3月大 15日戊午(1843年 4月14日)辰時

地點：地下宮城之「天祿館」特別研究室

這一陣子，卓鶴翎的功課甚多，他都泡在研究室讀書，對這裡堆積如山的書籍，他真的是打心裡喜歡，心中常有「擁書權拜小侯王」之感，那種坐擁書城的感覺，似乎不輸於坐擁江山、統領百官，又因為這裡許多書都是善本、絕版書，甚至在北京的書肆裡都無法找到，因此特別珍惜這個難得的機會苦讀…

要瞭解西夏古國，就必需研究西夏文，他痛下苦功，藉著「番漢合時掌中珠」的雙語字典書，他一個字一個字的認識西夏文字，對古西夏的文明也漸漸瞭解，這個曾經在歷史上立足189年(註)的文明古國就這樣無聲無息的消失，實在令人惋惜與感慨…

當他正神遊書中的世界好一陣子，偶一抬頭，卻見李孚德老王爺站在座位旁不知有多久了，也正若有所思的望著自己，正要起身行禮，老王爺卻示意免禮坐下：

「看你看書看得入神，本來是不想叫你的，這兩個月來你用功很勤哩，還好吧?

「多謝王爺關懷，不過，鶴翎心中有話想問…

「哦，你說吧…

「王爺出的功課可真多，鶴翎始終不明白，這是什麼原故呀，還以為馬上就要興兵與清國決一死戰…

「與清國決戰恐怕是早晚的事，但這可不能輕舉妄動，咱們總要選擇最有利的時間點，可以省事省力、一舉成功…

「不過首先，本王要你在三、五年內成為有學問、文武兼備的君王，不是一個土包子的草莽山寨頭目…

「你看，你們漢字的「王」字是怎麼寫的?

「「王」字，不就是三橫一豎嗎?

「不錯，那三橫不就是八卦裡面的「乾」卦嗎?

「上面一橫代表：天，中間一橫代表：人，下面一橫代表：地，三橫不就代表著：天、人、地之意…

「而中間一豎，是將天、人、地貫穿整合起來，中國先賢期望為王者，上知天文、下懂地理、中知人事，並且掌握天地人的奧秘，這樣的人才堪稱為「王」，這樣的「王」可以太敷淺嗎?

「哦，光「王」一字就有這麼大的學問，王爺，鶴翎懂了，不過，這樣一來，要研究的學問就多的沒完沒了了…

「咱們自然只能選擇重點啦，譬如今天就請大將軍跖跋百勝為你上「兵學」的課…

一個「天祿館」沒藏主簿的佐理人員進來恭身道：

「稟報王爺，跖跋大將軍到了…

「跖跋大將軍，請進…

他與孚德老王爺同屬跖跋家族，是同宗親戚吧，這個「大將軍」的稱號對卓鶴翎而言，只存在戲台上、小說中，光聽這個頭銜便嚇死人，不由站起身畢恭畢敬、誠惶誠恐的看著門外走進的那個人…

他年約四旬以上將近五十的人吧、濃眉大眼、印堂直紋、兩顴高聳、相貌堂堂、威風凜凜的走進來，身上似乎帶著一股肅殺之氣，讓人不寒而憟；他先對著王爺恭敬的行了一禮，道：

「微臣見過王爺，恭請聖安、吉祥如意…

孚德王爺笑道：

「跖跋賢卿，在這「天祿館」就免掉恁多禮數了，昨兒剛回來，今天就讓你來談談出訪的經過，並且與鶴翎見面，還給他上課，實在辛苦你了…

「賢卿，你從波斯國回來，可帶來什麼消息?

「王爺容稟，說微臣辛苦可不敢當…

「波斯國王子將於數個月內來覲見大王，所有細節留待面談…

「波斯國如願意助我一臂之力，則西夏之復國大業必成…

哦，原來之前不見此人，是出使波斯國做外交去了…

再轉頭對卓鶴翎道：

「呵，久聞卓公子大名，卓公子是王爺屬意之人，想不到卓公子如此俊秀斯文?

「鶴翎見過大將軍…

聽他的口氣明似誇讚、又似暗裡揶揄，一個征戰沙場的將軍不會欣賞一個手無縛雞之力、俊秀斯文的文人吧，或許他在提醒王爺，此處有第三人在，不宜多談外交事宜…

「跖跋大將軍，沒關係，鶴翎是自己人，你將與波斯國王的談話說來聽聽…

大將軍跖跋百勝意外的瞪了一眼，似乎對老王爺竟讓卓鶴翎得聞出使事宜既感意外，也有幾分不悅…

「稟告王爺，波斯國王已經聽過波斯使臣對無雙姑娘的百般讚賞，將安排波斯王子來覲見大王，並與無雙姑娘相親，若果米琪斯王子滿意，即安排早日成婚…

啊，什麼無雙小姐要嫁給波斯王子米琪斯，像被人從頭上潑了一盆冷水，由頭到腳涼透了似的跌到谷底…

「波斯國王說，若兩人婚事得成，他們將贈送給王爺牛、羊各十萬頭、戰馬五萬匹…

李孚德老王爺顰眉道：

「牛羊馬咱們可不缺，這些東西本王還看不上眼，國王陛下還有沒有說其它的…

「有的，國王說老王爺如果要興兵出征，波斯國將出兵十萬為王爺助陣，一齊打敗滿清國，並祝「新夏國」早日建國成功…

「哦，出兵十萬相助，這還差不多，只是這難為無雙了…

老王爺聽完話，點點頭，似甚滿意地慢慢走了，卓鶴翎心中五味雜陳，不禁怔了半晌，觀察了半晌，大將軍跖跋百勝對卓鶴翎道：

「卓公子，你恁地發呆這麼久? 咱們不是要談「兵學」麼?

「哈，哈，感情你是喜歡上無雙姑娘了，聽到無雙小姐要嫁與波斯王子米琪斯十分悲傷難過，對嗎?

卓鶴翎默默不語，他又道：

「讓一百個未婚的青年男子見過無雙姑娘，有九十九個都會愛上她，剩下的一個不是白痴便是瞎子，所以卓公子會愛慕無雙小姐一點都不稀奇…

「像本將軍的兩個兒子跖跋建功、跖跋立業就曾為了無雙姑娘而拔劍決鬥…

「本將軍與細封氏族長、嵬名氏族長、沒藏氏族長、往利氏族長、米擒氏族長，都曾經為兒子向老王爺提親，都被王爺婉拒了…

啊，紅艷無雙的追求者可真多，她是有目共睹、顛倒眾生的美女，甚至大將軍與許多族長都曾為他們的兒子向王爺提過親，不禁升起自卑感，鶴翎啊，你還是早早死心吧…

「老王爺說：無雙的身份特殊，加上才智卓越，她將負起幫助「新夏國」復國建國的大任務，她屬於全「新夏國」的，不僅僅屬於一人一家…

「原來無雙姑娘被王爺賦予如此重任，我們瞭解之後雖不再向王爺提親，但這幾個年輕人大概不會那麼輕易就死心吧…

啊，可憐的無雙姑娘，一個小女子竟要負起一個國家興亡之責，老王爺，你太過份了吧…

「卓公子，快把無雙姑娘忘掉吧，你是聰明人該怎麼做你應該懂得，人生總有些事是不能勉強的，否則你的日子會很難過…

「現在咱們回到今天的主題…

「聽說卓公子的學問甚好，咱們就來談談「孫子兵法」吧…

卓鶴翎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，道：

「報告大將軍，鶴翎雖是讀過「孫子兵法」，也曾與北京的一些外國傳教士談過這部兵學寶典，但畢竟是文人的紙上談兵而已，怕沒什麼心得可說呢…

「無妨，只要你曾經讀過便至少有些印象，老王爺給卓公子安排了好多功課，當然不可能樣樣都精通，王爺說過卓公子聰明過人、博覽群籍，當可聞一知十、舉一反三…

啊，是王爺抬舉我了…

「本將軍有幸讀過許多兵學書籍，平生最誰崇的便是「孫子兵法」了，稱它為「天下第一奇書」也不為過…

「「孫子兵法」是世間第一的謀略寶典，從戰場到商場、從官場到宮廷，從武力爭戰、智力相搏、商場競爭、外交斡旋、權力鬥爭到對人生方向的思考，它都足堪作為指導書…

「「孫子兵法」中所教導的智慧謀略早已超出了戰爭與兵法的範疇，被古今中外的有心人士廣泛地應用在許多領域，若能精通「孫子兵法」，不僅可以幫助我們提升觀察國際形勢的視野，能夠靈活運用的話，也可以讓我們在生活各方面得到深遠的利益…

「它的智慧、它的邏輯幾近於冷血，它不談什麼道德觀、不帶任何感情，它為了勝利，不擇手段…

哦，這位跖跋大將軍對「孫子兵法」還真有心得呢，啊，那麼王爺是不是也以這種心態處理紅艷無雙姑娘，無雙成了王爺手上的一張王牌、棋枰上的一顆棋子，可憐的無雙姑娘…

心中惆悵、感慨，收回目光，看見跖跋將軍猶自興高彩烈的談著「孫子兵法」：

「它教導後人，如何使盡一切可能的手段，付出最少的代價，獲取最大的戰果；它教人從大處著眼、全面思考，以對敵我雙方傷害最少的情況下，獲得好結果！

「請問大將軍，為什麼是對雙方傷害最少，不是只要對我方傷害最少即可，對敵人傷害最少也須要列入考慮麼?

「呵，呵，問得好…

「俗話說：殺敵一萬，自損三千，對方受傷越大，我軍的傷害也相對增加，困此減少對方的損傷可不是慈悲，卻是全然的利己！說穿了，還是為我方的利益著想，如果能夠達到目的，何需多損傷兵力物力…

「它說：凡用兵之法，全國為上，破國次之﹔全軍為上，破軍次之﹔全旅為上，破旅次之﹔全卒為上，破卒次之﹔全伍為上，破伍次之；是故百戰百勝，非善之善也﹔不戰而屈人之兵，善之善者也…

「它的文字簡潔，思考邏輯層次井然，處處表達出「全勝」的觀念…

「故上兵伐謀，其次伐交，其次伐兵，其下攻城，攻城之法，為不得已…

「真難想像這是一兩千年前的文字，它化繁為簡、深入淺出的把這麼高深複雜的思維，條理分明、言簡意賅地說出來，即使不談兵法這也是一部上乘的文學佳作哩…

想起了「棋經十三篇」，似乎亦有「孫子兵法」的文字風格，或許是後人的模仿之作…

「這部兵書早已被全世界的軍事家所重視，法國的天才軍事家拿破崙也曾經讀過「孫子兵法」呢，還有扶桑國的戰國名將武田信玄，更取「其疾如風、其徐如林、侵略如火、不動如山」的四個字「風林火山」做為武田軍的軍旗…

想起了以「還魂曲」喚出渡邊老村長魂靈的第二天，渡邊少爺率著「武田村」的手下尋來，他們行進時確是舉著武田軍旗，人數雖少也有幾分軍容呢…

「孫子兵法上說：「主不可以怒而興師，將不可以慍而致戰，合於利而動，不合於利而止。怒可以復喜，慍可以復悅，亡國不可以復存，死者不可以復生。故明君慎之，良將警之。此安國全軍之道也…

「它點出為人主、為人將者，不可意氣用事，不可輕動肝腸，不可逞強好戰，它講求的是絕對的理性，絕無不當情緒的干擾…

「它說：兵者國之大事，死生之地，存亡之道，不可不察…

「出兵興師是大事，一切都要看是否有利於我方，否則寧可靜觀，絕不輕易浪費一兵一卒，待機而動，出其不意，攻其無備，必求一擊而中…

「讀過「孫子兵法」後，就要訓練「全面觀照」的思維，把情緒中的喜怒好惡、主觀與偏見都排除在理性思考之外，以絕對冷靜的態度來思考…

「卓公子，你似乎有話要說?

「是的，大將軍好像把「孫子兵法」推崇的太完美了…

「咦，對這本天下第一的兵書你有意見嗎? 昨天曾聽得邵國師提起你，說你具有什麼「傷官」個性，就是叛逆個性，什麼東西都有別出心裁、異於常人的看法…

「啊，小生這叫叛逆性格嗎? 鶴翎只是曾經讀過明末清初有一位大學者唐甄，他著有「潛書」九十七篇，明白指出「孫子兵法」之缺點…

「他在「潛書」的「全學篇」裡提到：「孫子十三篇」智通微妙，然知除疾，而未知養體也…

「他一針見血地點出「孫子兵法」的重大缺失…

大將軍跖跋百勝驚訝的看著卓鶴翎說下去：

「大學者唐甄的意思是說：「孫子兵法」講的是戰略，但大戰略應該是以「和平」為宗旨，譚御醫曾告訴末學：照護身體宜三分治七分養，就是說平常把身體調養好了，就不需要除疾治病了…

「也就是說，國政如能把外交、內政處理好了，把敵國外患的敵意消彌於無形，或許就可以避免一場戰爭了，畢竟兵凶戰危、勞民傷財啊…

跖跋大將軍怔了怔，道：

「哦，這位唐甄先生倒是個見解高超、自成一格的戰略思想家，不過，他的想法怕是過於理想化吧…

「自有人類以來就有戰爭，今後戰爭仍會繼續發生，甚至戰爭規模將會越來越大、武器越來越新奇、殺傷力越來越凶悍，無論內政外交辦得多好，恐怕還是免不了要戰爭…

卓鶴翎一時默然，點頭道：

「鶴翎承認大將軍說得有理，小生只是提一下唐甄「潛書」中的說法…

「另外戰國時代的「吳起兵法」也有「孫子兵法」所沒有的優點…」

「咦，卓公子居然對兵法書涉獵甚廣，你且說說看，「吳起兵法」異於「孫子兵法」的論點?」

「吳起其人甚為聰明，能讀通讀活各家兵書，他其實受益於「孫子十三篇」甚多，而又能提出多項見解優勝於「孫子兵法」…

「吳起之兵法有六卷，第一卷首論「圖國」，不單以兵論兵，他以「大局觀」站在更高的視野，指出「治兵必先治國」，治國乃是治兵之基礎，國若不治，其兵再強，亦不能持久，國是本，兵是末…

「吳越之爭就是最顯明的例子，當時吳國軍隊由孫武統率操練，果然兵勢甚強、諸國無有能爭者，但吳人不尋求治國之道、不修內政，其兵雖強，卻不能滅掉越國，反為越國所滅…

「越國方面並無大師級的兵法家，越王勾踐卻能臥薪嘗膽、養精蓄銳，君臣百姓發憤圖強，先把國家治好了，終於滅掉吳王夫差…」

大將軍跖跋百勝激賞道：

「佩服，佩服，卓公子文人出身，卻是博學多聞，連兵法方面也涉獵多家著作，且能深具心得，難怪老王爺與邵國師、譚大夫等人都頗稱許於你…

「王爺期望你成為博學的人，除了「孫子兵法」外，我們再來談談西方的軍事大家克勞塞維茲所著的「戰爭論」(註)…

「克勞塞維茲家族是普魯士西裡西亞的小貴族，他自幼便在軍人世家的環境中長大，十二歲時即加入陸軍…

哦，想不到老王爺旗下的一位大將軍，除了中國的「孫子兵法」外，居然也懂得歐洲的兵法書，真不簡單哪，難怪孚德老王爺對反清抗清似乎胸有成竹，清國的那些將軍會懂得歐洲的「戰爭論」嗎?

「克勞塞維茲沒有什麼赫赫戰功，甚至在普法交戰中，他非但未能立下戰功，反而在耶拿戰役中，被拿破崙俘虜，做了三年的戰俘…

「西元1813年普魯士再度向法國宣戰，克勞塞維茲和其他軍官立即兼程返國，加入普軍，當時法國已因征俄遭逢風雪，困蹙而歸，元氣大傷，終在滑鐵盧會戰中，遭受致命一擊…

「克勞塞維茲雖參與了這場會戰，也算揚眉吐氣，但實際上他並無大戰功可言…

「不過，克氏在仕途上的失意，及做為戰俘的深刻痛苦經驗，卻使他有了充裕的時間，及客觀銳利的眼光，從事戰爭史、戰爭實例的研究，他對戰爭的本質，有十分精闢的見解，他認為「戰爭是政治的延續」，戰爭為政治目的而服務，其後果亦具有政治的意義…

「他認為從事一場戰爭，不能純以軍事觀點來研判，也不可以純軍事計畫去解決，他的論點啟發了中外軍事家、兵法家「大戰略」的思想…

所謂的「大戰略」與「全面觀照」不就是下棋時的「大局觀」嗎? 看來世間的道理是相通的，棋理即是兵法，兵法亦通於棋理，只是下棋是悠哉愉快，戰爭可就難免兩軍交戰、血流成河了…

「克氏兵學的另一個特殊之處，就是他在戰爭一般理論中，特別注意當戰爭失利、陷入絕望、束手無策時，將軍所應採取的行動，這是其他兵書所忽略的一點…

「古今中外的兵書，都只說到怎樣打勝戰、以及怎樣追擊、怎樣殲敵等問題，從來沒有說到打敗仗、落下風、甚至陷入困境絕地時，應該如何行動、如何尋求解套、反敗為勝的話，這是克氏著述中的獨到之處…

卓鶴翎微笑道：

「稟告大將軍，鶴翎最近讀到「棋經十三篇」時，竟然讀到處理敗勢的相關文字…

跖跋百勝驚訝道：

「哦，棋經怎麼說?

「棋經上說：彼眾我寡，先謀其生，我眾彼寡，務張其勢，善勝者不爭，善陣者不戰，善戰者不敗，善敗者不亂…

「「善敗者不亂」這不是說，善於處理敗勢者，臨兵敗而不亂，仍然可以有條有理、從容不迫的處理各種不利的場面，重新凝聚士氣與資源，準備隨時反攻，求取逆轉勝的機會，絕不會讓己方兵敗山倒、潰不成軍，以致無法收拾…

「但晚輩以為，這種素養恐怕平常就要鍜練養成，而且要內化成自我的一部分，否則到戰場面臨頹勢敗勢，要奢談臨危不亂、兵敗不亂只怕就難了…

「不錯，不錯，棋經與兵法確有相通之處，吾人修習兵學者亦常以下棋來悟解兵法…

「前輩也喜歡手談嗎?

「哈，哈，自是喜歡了，不過棋力有限…

「大將軍的棋力與王爺或邵國師相較如何?

跖跋大將軍拈鬚笑道：

「本將軍以兵法實戰為重，下棋畢竟是玩樂鬥智之事，所以本將軍的棋力都遠遠不及他們，他們下棋時，我只有安靜在旁做壁上觀的份，連論棋評棋的邊都沾不上…

或許與我差不多吧…

「言歸正傳吧，再說，克勞塞維茲經歷了普魯士被拿破崙打敗的多場戰伇，又因為曾經自願參加俄國對法國拿破崙的戰爭後，不受普魯士當局的信任，讓他擔任軍官學校校長閒坐冷板凳好長一段時間，在這期間他反覆檢討普魯士何以敗，拿破崙為何勝的原因，從而記下他的研究心得…

「克勞塞維茲認為「戰爭」是政府政策的運用工具，斷無工具凌駕目的之理，絕不能本末倒置，而戰爭是一種「以暴力迫使對方實現我方意志的手段」，很清楚的點明戰爭只是一種政策工具，而且這個工具本身就具有賭博性質，其結果往往都是很嚴重的…

哦，「戰爭」是一種「賭博」，是一場豪賭，賭注非僅一人的身家性命而已，往往少則數萬，多則數十萬以上之軍眾，其勝敗可能影響一國一邦的興亡哪，鶴翎啊，你憑什麼參加這麼一場反清抗清戰爭的豪賭呀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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註：

公元1038年嵬名元昊正式稱帝，定都興慶府（今寧夏銀川），國號「大夏」，西夏語稱「大白高國」，傳10帝，凡189年，於公元1227年被蒙古所滅。

作者加註：嚴格計算西夏立國為189年，前文皆略以約200年帶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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唐甄（1630年－1704年），清初思想家，四川達州人，原名大陶，字鑄萬，後改名甄，號圃亭。

[編輯] 生平年幼時跟隨父親遊宦於吳江、燕京、金陵等地，清兵入關，兵臨江南，金陵陷落之時，父子奔逃至浙江紹興。1657年（清順治14年）中舉人，後曾任山西長子縣縣令，不久便罷官，遊歷大江南北，後半生幾乎困居在吳地，生活極為窮苦。

思想上他抨擊了專制制度：「自秦以來，凡為帝王者皆賊也。」(《潛書•室語》)。

在經濟上主張「富民」，認為「為治者不以富民為功，而欲幸致太平，是適燕而馬首南指者也。」(《潛書•考功》）「堯舜之道無他，耕耨是也，桑蠶是也，雞豚狗彘是也。」(《潛書•宗孟》）

唐甄著有《衡書》九十七篇，取權衡天下的意思，後又因處境困頓，改稱《潛書》。《潛書》分上下卷，共97篇。其學問近於「陸、王」一系，對於時政、民生、實務多所論述。唐君毅於《中國哲學原論─原教篇》將唐甄與費密並稱。

取自「http://zh.wikipedia.org/w/index.php?title=%E5%94%90%E7%94%84&oldid=18147797」

作者加註：

卓鶴翎對「孫子兵法」的評論說法出自鈕先鍾著「孫子三論」第320頁，及胡曉明、胡曉暉所著「戰國英雄傳」第102頁；請參閱。

註：

吳起，戰國時代衛國左氏人；明代思想家李贄評價吳起之兵法：「用之魏則魏強，用之楚而楚霸」。

「吳起兵法」六卷：
圖國第一、料敵第二、治兵第三、論將第四、應變第五、勵士第六。

「吳起兵法」名氣不如「孫子兵法十三篇」，但內容確有優勝處，歷代兵法家皆極推崇，認為兩書之價值不相上下。

註：

爾•馮•克勞塞維茲（1781年－1831年），德國軍事家。

克勞塞維茲的《戰爭論》，由老毛奇元帥發揚光大，毛奇是普魯士的名將，他以克氏的思想架構，做為指揮大軍、擬定戰略的根據，從而打了三次大勝仗，而成為「德軍建軍之父」，但他不敢專美，反而處處宣揚克氏的《戰爭論》，稱許克氏，使這本兵學鉅著一時之間洛陽紙貴。 也因此，克氏被認定為德國軍事思想的靈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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