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天應該喝多少「初乳」? (之二)

曾有一位75歲左右的長輩頭一次接觸「初乳」，其子女戒慎恐懼的要她從半瓢開始飲服，喝了兩天，她覺得不耐煩，這與其它奶粉有什麼不同? 區區半瓢有什麼路用? 喝了一輩子的奶粉，也從沒喝這麼小量的?

於是第三天她就自行加量為2瓢，沒幾天全身激烈的起紅疹點作癢，全家大驚；於是乖乖的又從半瓢開始喝，然後慢慢的增加到1瓢，就再也沒什麼反應。

曾經多次獲得大頭銜的日本圍棋九段高手大竹英雄說過：「我不懂圍棋。」看到這段資料，當時我極為驚訝，九段高手不是已接近棋力的顛峰嗎? 全世界能與其比肩較量的棋手恐怕已是屈指可數，那他何出此言?

但近年，筆者也有相同的感慨，雖然行醫已超過30年，讀書不可謂不勤、臨床也不可謂不用心，但在千變萬化的臨床中，時時感覺到人體、藥物、方劑、醫理、生理、病理都是無窮的奧妙，瞭解了一個問題，又可生出好幾個問題，如環無端、無窮無盡；即使治好一個病，仍不能說對疾病、藥物、處方都完全懂了。坦然說：「我不懂醫學。」並不為過。

對「初乳」也是一樣，雖然儘其可能的搜集資料，我們仍然不懂「初乳」，為什麼一個歐巴桑，多喝了一點點的「初乳」就產生出如此強烈的反應；若說不是藥物，以一般的認知很難解釋；若說不是食品，則全世界多少人，包括兒童嬰孩都在喝它；人類想強行劃分為食品或藥品的思考邏輯，或許是庸人自擾、多此一舉，中醫的思維方式反而較具彈性。

鍵打本文之際，中部友人來電告知一個案例：

一位洪先生，腦後頸椎處長一腫瘤如一顆檸檬大，頭頸轉動常受侷限，晚間睡覺則抽痛，影響睡眠、十分困擾；醫院表示可以先開刀，再檢測是良性或惡性。洪先生友人建議不必急於開刀，宜另找醫院尋求第二意見，並先飲服「初乳」做為營養補充。

喝了「初乳」十餘天後，奇怪的事發生了，腫瘤竟然明顯縮小，頭頸轉動及晚上睡覺都不再那麼難過，心情因此轉為輕鬆；醫院檢查也出爐了：屬良性，亦可不必再開刀了。

洪先生其人我未能親見，但中部友人應無說謊必要，「初乳」到底是怎麼樣的東西呢? 它再次展現迷人、神秘的風采，讓人驚鴻一瞥，卻留下滿腹的疑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