還魂記(76)

七十六、活人血祭餵獅虎,獸吻之下代乞命

清道光24年5月小15日辛巳(1844年6月30日)戌時

月圓之夜…

小丘陵上有一高數丈的石堆,呈圓形狀, 前面有一石桌,這裡是沙漠中的一處「敖包」,旅人經過這裡,大多要下了座騎禮敬神佛一番並稍作休憩飲水…

因為在沙漠中狂風吹掃,許多沙丘都會移動或變形,如果沒有認路標誌,很容易迷路,於是西域人選擇適當地點建造「敖包」,最早是用來做為道路或地界的標誌,後來演變成爲祭祀山神路神之處,頗類似漢人之土地公廟,後來又變成西域各族之青年男女談情說愛、互訴衷情的約會地點,這就是所謂的「敖包約會」…

有兩騎緩緩靠近「敖包」,在月光中辨識出來,是卓鶴翎與魏副統領,兩人下得馬來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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還魂記(75)

七十五、波斯王子甚威武,欲娶美女艷無雙

清道光24年5月小10日丙子(1844年6月25日)申時

這幾天「地下宮城」與其左近的「嵬名部落」都忙碌起來,因為波斯王子米琪斯要來拜訪老王爺,更重要的是來相親,相親的對象就是美女紅艷無雙,如果看合意的話,就馬上提親娶回國去。

有幾騎從遠處緩緩踱回來,經過蒐名家族的部落,部落前剛好有幾個年輕小伙子也騎在馬上閒聊,嵬名山鷹眼尖先看到幾騎過來,冷笑道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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還魂記(74)

七十四、我本無心求富貴,誰知富貴逼人來

清道光24年1月大1日戊辰(1844年2月18日)巳時

王爺呀,你真是個怪傑,連談起賭博來也有一套可以自圓其說的謬論,恐怕你也是「傷官偏印」專走偏鋒之類的命格吧…

李孚德王爺談起他的「賭經」,露出頗為得意的表情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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還魂記(73)

七十三、遠在西域無冤仇,誰遣殺手襲書生

清道光23年12月小29日丁卯(1844年2月17日)巳時

好大的風沙!

卓鶴翎第一次發現「黑鬼子」的速度這麼快,自己從來很隨興的騎牠,牠也一向是懶洋洋的,那曾如此拚死命的快跑,顯然牠也意識到危險臨頭了…

那兩名黑衣人,一人拿出弓箭來,另外一人看到魏副統遠遠追來,大聲道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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還魂記(72)

七十二、望子娶得好媳婦,天下母親心一般

清道光23年12月小28日丙寅(1844年2月16日)辰時

卓鶴翎與魏副統去看海東青,卓媽自個在醫館的病舍與金珠嫂及長住病舍的病友閒聊話家常,她旁敲側擊漸漸知道,卓鶴翎在西域寧夏銀川的生活,與在王爺旗下所扮演的角色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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還魂記(71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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還魂記(71) 2012/8/24

命理故事 任鐵樵傳奇之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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七十一、是鷹是雞誰知之,喚醒潛能稱豪雄

清道光23年12月小28日丙寅(1844年2月16日)寅時末

天際才露出一點曙光…

兩人加上帶路的胡人共三騎,奔馳十餘里路到達了一個岩丘,另有一胡人已等在那邊,他先向魏副統行禮講話,魏副統轉頭翻譯,向卓鶴翎道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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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這位是王爺的馴鷹師叫「李鷹王」,他們家幾代都是馴鷹師,他轉述說,王爺怕卓公子一直讀書太無聊,所以邀請你來觀看…」

「觀看「海東青」?」

「是的,王爺飼著一隻「海東青」,今天要把牠叫回家?」

「叫回家,這是什麼意思?」

「李鷹王」聽懂了卓鶴翎的話,他又以胡人語言解釋,魏副統翻譯道:

「每年初春時,養鷹的主人家或獵戶們必需將牠們餵飽後,除去鈴鐺和腳絆子,將鷹放回大自然過春天和夏天,以便繁殖後代…

「喔,人們對待「海東青」倒是十分人道呢…」

「「海東青」是極稀少的珍禽,可以說已經瀕臨絕種了,人類抓來幫著打獵,也必須考慮到讓牠們的種族綿延,別讓牠們絕種了…」

哦,其實「保育動物」的觀念早就有了,只是效果不彰。

「牠們是野生動物,一旦回到大自然,他們還願意回到主人家嗎?」

「是有幾分困難,不過這也得看馴鷹師的手段了,也看早先與牠建立起來的信任感是否足夠…」

「大致來說,「海東青」野性難馴,可一旦馴服了,牠對馴鷹師或主人家是極為忠心的,甚至有許多「海東青」捨命救主人的故事呢…」

哦,這倒是第一次聽到…

「今天就是「李鷹王」要把老王爺的這隻「海東青」叫回家…」

「這位「李鷹王」本來是沒有名字的,後來王爺賜姓「李」給他,就叫他「李鷹王」,他知道與王爺同姓,可高興極了,對王爺真是死忠呢…」

還有一個管馬養馬的「馬瘋子」叫「李馬王」,如此取名字倒也簡單扼要又省事…

「「李鷹王」為了叫回王爺的「海東青」,已經追尋了一段日子,知道「白大王」都在這附近活動,今天準備好食物要來叫牠回家…」

哦,王爺的「海東青」叫做「白大王」…

這時「李鷹王」嘴裡發出「咕嚕、咕嚕…」的聲音,像在呼喚小雞似的…

卓鶴翎、魏副統領在旁邊選了個地方坐下來。

「李鷹王」年約四旬多吧,髮已蒼白,臉上皺紋甚多,可能是受多風雨烈日曝曬在臉上劃下的痕跡,他極有耐性,連續叫了兩刻鐘左右才停下來。

他喝了些水,講起話來:

「我家幾代都是馴鷹師,我從小就跟著我爹去抓老鷹來馴服訓練…」

「「海東青」野性凶悍,要活捉牠十分凶險,所以民間說:山上打虎、水裡擒龍,九死一生捉海青…」

「海青的窠巢都築在極高的崖壁間,攀爬甚為困難,小人的祖父是出了名的「鷹達」(捕鷹人),卻曾經被一隻老海青啄瞎了眼睛,在山崖間摔下來跌死了…」

他口氣平淡,說得稀鬆平常,卓鶴翎卻聽得心驚肉跳。

「如果萬幸用捕鷹網捕得一隻「海東青」,回去後要拜謝「鷹神格格」的恩賜,「鷹神格格」是養鷹者供奉的神祀…」

卓鶴翎甚為好奇問道:

「即使抓到了,牠是那麼凶野,要如何去馴服牠、訓練牠?」

「帶回家後,放在「熬鷹房」養著,首先讓鷹上架,加上「腳絆」,幾天幾夜不讓牠睡覺,磨掉牠的野性,這叫「熬鷹」…」

「這是一般的鷹讓其馴服的方法,但「海東青」特別聰明、嬌貴,就不能這樣地熬,否則很容易就會掛掉…」

魏副統解釋道:

「「李鷹王」是專門馴鷹的,不只是訓練「海東青」,「海東青」量極少,其牠的鷹的馴養方法大致一樣,只是對「海東青」要特別耐心…」

「得到鷹後,由馴鷹師餵牠生牛肉,慢慢鷹就能聽人的吆喝來到獵者的手臂上,然後逐漸加大距離讓牠願意飛回馴鷹師的手上…」

「最後通過對鷹的「勒膘」,使鷹饑餓消化牠的肥油,而使肌肉轉為強健,提高牠的飛行效能,便於將來襲捕獵物,馴好的鷹就可以到山野之中「放鷹」了,剛開始鷹腳上還留著一截腳鍊,牠就飛也飛不遠,防牠飛出去不願意飛回來,就是這樣慢慢建立信任,也慢慢讓牠接受鷹師的命令與調教…」

哦,這樣的訓練方法十分科學嘛…

「正式「放鷹」打獵時,架鷹者站在高處觀望,讓人敲打出聲,將樹林草叢中之禽獸趕出,這個叫「趕仗」,發現有鳥獸跑出或飛出,鷹會立即尖叫著俯衝下去襲抓獵物,若牠襲擊成功,鷹師要儘快或遣人趕到現場取下獵物,只給鷹吃點動物內臟,或給牠一小片牛肉,可不能讓牠吃到飽,吃飽了牠就不想再幹活了,所以說「鷹飽不拿兔」,是有道理的…」

忽地聽到空中一聲長長地「嘰,嘰…」嘶叫,一隻白色的鷹隼劃過天際,然後高高地停在山崖上。

「李鷹王」高興地道:

「牠便是「白大王」,還是那麼英挺神氣呢…」

他在左手臂上掛上鷹架,一面咕嚕咕嚕地呼喚著…

可那「白大王」一付顧盼自雄的樣子,就是不往這邊看一眼,「李鷹王」低聲道:

「牠內心在掙扎,是否要回到人類的主人家,其實牠早就看到我了,這一大早,牠應該還沒有出去覓食,所以…」

他右手拿出一片早就準備好的生牛肉片,便往空中拋去,待得牛肉片由高往下掉落時,便聽長長的「嘰」一聲叫,「白大王」忽然俯衝下來,那牛肉片離地還有幾尺時,「白大王」便已飛到,一口咬住,然後在空中劃了一個圈子,飛到「李鷹王」左手的鷹架上,靜靜地吃著牠的牛肉。

「李鷹王」點點頭道:

「對嘛,這才乖嘛,我的「白大王」,你整整玩了好幾個月了…」

「你這一回生了幾個小兒女呀…」

那樣子就像對自己的孩子在說話,「白大王」那裡會答話,只是好奇地將頭轉來轉去,一下盯著魏副統,一下盯著卓鶴翎瞧。

卓鶴翎看著牠,覺得牠的身軀並不大,沒想到當翅膀張開時便像是放大了好幾倍,不禁疑道:

「牠的體軀不大,居然還能獵捕天鵝,一隻大雁或天鵝都比牠大好多…」

「李鷹王」道:

「這就是「海東青」可貴的地方,牠的速度比天鵝更快,飛的比天鵝更高,牠在空中博擊的技巧更是高超,天鵝遇之只好授首了…」

一邊說話,一邊拿出生牛肉餵牠吃,等吃飽了,「李鷹王」拿出一個鷹帽,套住牠的頭,牠只能乖乖地站在鷹架上…

「先讓牠安定一下,別東張西望的分心,一般初春時鷹戶讓牠們回到大自然交配、養兒育女、繁衍後代,秋冬再把牠召回,今年這時候叫回「白大王」已經稍為晚了,別讓牠玩野了,一心想回到野外去…」

大家上了馬,往回家的路上慢慢踱去…

在馬上,卓鶴翎好奇地問道:

「「李鷹王」,你家數代捕鷹、馴鷹,這收入好嗎? 值得數代人從事這一行嗎? 你不嫌辛苦嗎?」

「辛苦? 一點都不辛苦,俺從小捕鷹、馴鷹,早就沒去想辛苦不辛苦了,一般的鷹價錢也還好,若是捕到一隻「海東青」那價碼就更高了…」

「抓到一隻「海東青」,又把牠馴服了,不怕沒有高價錢,許多王公貴族、有錢有閒的人都排隊等著要…」

「早在唐代,「海東青」就已是滿族先世進貢中原王朝的名貴貢品…」

「在金元時期甚至有這樣的規定:凡觸犯刑罰而被放逐到遼東的罪犯,誰能捕捉到「海東青」呈獻上來,即可贖罪釋放…」

「現在的清國,一隻「海東青」叫價至少30兩白銀,許多辛苦人一輩子也賺不到這個銀子,若是馴化好了的,其價更高,可見其何等珍貴…」

「卓公子,你有沒有聽過,古代遼金兩國還曾為了「海東青」而打仗呢…」

「哦,哦,你說說看…」

「當年驕奢的遼王年年向女真族強索「海東青」,且派遣之使臣每至其國,必強索美女薦枕,激起女真人的怨恨,埋下滅遼的火種,在女真族首領完顏阿骨打率領下,最後終於擒遼滅遼…」

「自然,遼國真正敗亡的原因還在於遼王驕奢淫逸、貪婪需索、以致國政鬆弛,但「海東青」也是導火線之一吧…」

他見卓鶴翎是個好聽眾,便越說越起勁,繼續道:

「俺自小即跟著俺老爸捕鷹、馴鷹,但那些鷹都屬於別人的,俺好盼望自己能夠擁有一隻鷹…」

「十三歲那年,俺拚死爬到高岩找到一個鷹巢,剛好那陣子,那對鷹生了一窩的鷹蛋,俺無論如何想要偷它一顆蛋來…」

「但那對鷹十分機伶,連續兩天都把我趕開,幸好只受點皮肉傷,沒有摔死…」

「我找來當時的玩伴幫忙配合,他在不遠處岩下地上用細繩綁著兩隻活小雞,俺則仍在窠巢旁窺伺…」

「那公鷹聽到小雞聲,首先飛出窠巢去尋那小雞,當然很快牠把小雞啄死了,但那小雞被繩子繫縳著,牠始終叨不回小雞…」

「那母鷹久久等牠不回,終於耐不住也飛出窩去尋牠與小雞,逮著這個機會,俺終於偷到了一顆鷹蛋…」

卓鶴翎聽得有趣,不禁笑出聲來,問道:

「你偷那鷹蛋作啥,想煎蛋來吃? 還是你想孵它?」

「哈,俺請母雞來孵它,俺把它放在雞舍的雞窩內與其它的雞蛋一起,讓老母雞孵它,俺想反正一回工,對那老母雞也不差加這麼一顆鷹蛋…」

「那老母雞並無異議,牠照樣孵蛋,時間到了,也真孵出一隻小鷹來…」

「那老母雞真是具有為母者的天性,雖看牠不太一樣,也一視同仁的照顧牠…」

「哦,這倒真有趣…」

「這鷹漸漸長大,奇怪的是,牠並不想飛,只是每天跟著母雞進出雞舍,像是忘了牠是一隻鷹呢,有時俺撒米穀,牠也照樣啄來吃,有時也在泥巴地、草叢裡尋蚯蚓吃…」

「真是有趣,牠除了長得像一隻鷹外,其它的飲食習性活脫脫就是一隻雞了…」

「見牠安份守己的生活在雞舍裡過活,不需要特別圈養,俺也放心了,因為俺還天天要照顧其它的鷹,有時要跟著老爸上山爬岩,幫著捕鷹,這樣子過了幾個月…」

「那一天回家快到家的路上,見到遠處天空盤旋著一股黑影,俺老爸說:那是龍捲風,好像要往俺家裡捲過來的樣子…」

「我們趕回家,俺趕快跑到雞舍去看,俺就只關心俺的這一隻鷹,那時風勢好大,幾幾乎乎可以說是飛砂走石,好不驚人…」

「俺看到其它的大小雞隻都嚇壞了,跑的跑、躲的躲,有的躲在雞舍裡瑟瑟發抖,似乎意識到大難要臨頭了…」

「可就那隻鷹獨立於雞舍屋頂上,注視著遠方,一副雄視天下、唯我獨尊的樣子,似乎對刮來的大風毫無所懼,那時俺連站都快站不穩了,必須抓牢石柱子才不致跌倒…」

「但俺一直注意著那隻鷹,可不想這好不容易偷來的鷹蛋,讓老母雞孵出的鷹被什麼石塊瓦片砸死…」

「所以俺一直看著站在雞舍屋頂上的小鷹,但越看牠,我越在心裡喝采,第一次發現牠是鷹、不是雞;有好一陣子,俺都快把牠當成是雞了…」

「終於龍捲風捲到了,風勢好大、好可怕,俺一方面死命的抓著石柱子,一面又死命地盯著俺的這一隻鷹…」

「終於,俺看到牠忽地呼嘯一聲飛了起來,牠扶搖直上,飛的好高好高,俺心裡一陣激動,心裡叫著:這才是鷹,這才是鷹!」

「然後,俺看到龍捲風把雞舍的屋頂蓋掀了起來,刮到天上去…」

「等到風平靜了,俺看到那幾間雞舍全毀了,地上滿目瘡痍、狼籍一片,雞隻死的死、傷的傷,不死的也七零八落的呆站在四周,真是慘不忍睹哪!」

「可俺的鷹,牠又飛回來了,牠飛在高空繞了一圈,似乎回來看看牠曾經待過幾個月的地方,也好像專程回來與俺道別似的,然後,頭也不回的飛走了…」

「牠曾經是我豢養過的一隻鷹,但俺寧願看牠飛走,也不願牠像一隻雞一直被俺養著…」

「還好,一場龍捲風喚醒了牠內在鷹的潛能,牠是屬於浩瀚蒼茫的天空,不應該被圈養在一個小小的雞舍的…」

「俺一直在想,如果沒有那場龍捲風,牠是否會想起牠是一隻鷹,還是把自己當做雞就此終老雞舍?」

「很有意思的故事、很有意思的問題,答案誰知道…」

卓鶴翎哪,你是鷹、還是雞? 你要如何喚醒內在的潛能呀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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還魂記(70)

七十、宇宙萬象由因緣,人間聚散終無常

清道光23年12月小25日癸亥 (1844年2月13日)酉時

這幾天「新夏太醫館」甚忙,但總算告一段落,御醫譚萬善拿起手巾擦拭一下額頭的汗珠,又喝了口茶,然後轉過頭來向著跟診的卓鶴翎道:

「鶴翎,你今天有點兒心不在焉,有什麼事嗎?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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還魂記(69)

六十九、雙方交手別苗頭,各有得失互扯平

清道光23年11月大3日辛未(1843年12月23日)酉時

先派人觀察附近確定無人跟蹤,國師邵文海與名醫胡安平在引導下走進一家小客棧,看見杜二娘躺在床上,臉色蒼白、冒著冷汗,見到邵國師,她帶著呻吟,低低道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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還魂記(68)

六十八、天地奧妙難盡知,心懷敬畏與謙卑

清道光23年10月小29日戊辰 (1843年12月20日)酉時

程子軒意態悠閒的注視著前面這位老者,孟天行低頭注視著棋盤、臉色逐漸脹紅、近乎豬肝顏色,撚著山羊鬍子苦苦思索,似乎陷入困局當中,如此良久,終於廢然嘆口氣,道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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還魂記(67)

六十七、黑函害人天地知,假造八字騙婚娶

清道光23年10月小25日甲子(1843年12月16日)巳時

「別再提那黑函了,這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,甭再提了…」

雖說不提,但忍不住自己卻又提了,程子軒壓低聲音道:

「可奇怪的是,那黑函並沒有將卓鶴翎打入大牢,他只在地方衙門的牢房裡呆了兩夜,他人就不見了…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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